(2009/03/19 16:39)
獸醫的偵探筆記：外科獸醫的一日生活紀實。(圖／Fifi)
文／Fifi

進了書店，走向新書區，這本書的封面和書名立刻擄獲我的視線。

當我屢次在部落文或與友人的閒聊中，提到對狗不能「說話」的感慨，總有人說，狗與人的關係之所以美好，就貴在「無聲勝有聲」、「盡在不言中」，若是狗成了聒噪的伴侶，那有多煩啊！

朋友都誤解我了。我也不喜歡聒噪的傢伙，不願在下班回到家後，還要聽狗子東家長西家短，投訴隔壁的貓有多煩、爆料哪個鄰居的風流韻事，或是遛狗時被迫得知哪家狗發情、誰的尿有多騷……，畢竟八卦交給壹傳媒的「狗仔」就好。

我想「聽」的狗話，這本書的書名一針見血──告訴我哪裡痛。

如何？你的心有沒有被撞擊了一下？贊同的飼主請舉手。

一般來說，健康的寵物除了每年例行打預防針，上醫院的機會不多，但相信我，只要你養狗夠久，你會愈希望在疾病來勢洶洶之前，牠能早點「說」；由於天性和本能，動物通常儘量忍耐身體的不適，這是牠們老祖宗內建在基因的生存之道──野獸的世界絕不能示弱。唉，不知要經過幾代的演化，才能讓寵物的基因了解：拜託，你的人類爸媽會保護你，這麼「ㄍㄧㄣ」不符合「都市叢林」的生存法則啦！

這本書在書店裡擄獲我的目光後，就被我拿起翻閱，才看完知名獸醫杜白的半篇推薦序，我就帶它去結帳了。幹嘛那麼衝動？《告訴我哪裡痛？》沒那麼神啦！它不是狗語教學工具書、看了就會通狗語，而是一本讓我不斷點頭、很有共鳴的「小說」。

說它是「小說」並不精確，請看它的副書名「外科獸醫的一日生活紀實」，作者尼克楚饒特（Nick Trout）是一位獸醫，他把25年來接觸上千動物的記憶「去蕪存菁」，濃縮成一天內發生在獸醫院的真實故事，每一個案例也會延伸出其他相似的故事。請不要怕這本書太醫學、艱澀，這位楚饒特還真能說故事，而且夠幽默，請把本書想像成動物版的《急診室的春天》（ER），它會讓你發笑，但也請你準備好面紙。

就像杜白寫的，「我們其實很像偵探，面對的是無法告訴你真相的調查對象」。楚饒特也感慨，他不能對病患說：「嘴巴張開，說『啊』！」、「來，深呼吸，吸……。」終其執業生涯，獸醫要為無法溝通的病患解讀病徵、做出診斷，且為了結果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，這個代價，可不止是被病患尿在身上或咬一口而已。

獸醫除了像偵探，還得是個社交高手、心理輔導師，因為他們「和動物共事，卻是『為』人們做事」，不說話的病患固然麻煩，形形色色的飼主更是難纏，「病患」（狗貓）、獸醫、「客戶」（飼主）的互動讓這本書讀來有滋有味。只要養過寵物、上過獸醫院，你會從這本書裡，找到你的獸醫、貴愛犬（愛喵）或閣下自己的身影。

獸醫不必是說故事的好手，但希望與我們交手的獸醫都很「楚饒特」──醫病又醫心，熱愛動物又洞悉人性，因為他了解，「盡在不言中」的「人狗情誼單純得一目了然，又是那麼強烈」值得為它奉獻。

http://www.nownews.com/2009/03/19/91-2421713.htm